衛峻風收到妹妹發來的簡訊,他握住夏芒的手:「走吧,我這不是在這嗎?」
衛峻風是想要一路牽著手上樓去的,但是一下車沒走幾步,夏芒就撇開他的手,說:「有監控,別被拍到了。」
衛峻風今天還非要跟他牽手,追著要跟他握手,夏芒躲開他:「不要。」
衛峻風無奈,進了電梯,又不死心地問了一次:「真不牽手啊?」
電梯內壁上模糊照出他們兩個人的影子:「你看看你一臉嚴肅的,不像是來見家長的像是去參加學術討論會的。」
夏芒:「我去參加學術討論會可沒這麼緊張,這搞不好會出人命的。」
說這話的時候,正好到了一樓,進來一個別的客人,聽見夏芒說得最後一句話,不明所以又略受震撼地看了他們倆一眼。
夏芒連忙閉嘴,剩下的樓層都不再跟衛峻風搭話了。
走到房門口。
一點聲音也沒聽見。
太安靜也很讓夏芒覺得緊張,他用求助般的目光看了衛峻風一眼,當隔著門聽見衛峻風父母說起「夏芒」兩個字的時候,他就像是腦子裡斷了一根弦似的,突然拔腳,扭頭就要走。
幸好衛峻風眼疾手快,把人給按住了,他從背後抱住夏芒。
剛才電梯裡的路人又正好路過,用詫異奇怪的眼神瞟著他們,不想惹是生非似的,默默地繞過他們,走過去了。
衛峻風尷尬又不失禮貌地笑了一笑,頷首示意。
夏芒則低下頭。
衛峻風彎腰,在他的耳邊,壓低聲音說:「都到這了,你逃什麼啊?不准逃,要逃你也帶上我一起逃啊,怕的話,要麼先聽一下我爸媽說什麼。我也不知道他們具體是怎麼想的,但是要是他們說了什麼不好的話的話,我們現在就走也來得及,是不是?」
就這樣,夏芒被他連哄帶抱地又拉回了包廂門口,終於聽清了屋裡的人在說什麼。
首先是個男聲,這一定是衛峻風的爸爸,聲音和當年還是差不多:「夏芒又不是個女娃娃,你說我準備金首飾行的嗎?他沒去做手術就是不希望被當成女生吧?」
接著一位女性說:「那不是給男生的東西也準備了嗎?兩個都準備了,應該沒什麼問題吧。對了,你今天收著點啊,可不要勸夏芒喝酒,敏敏說了,人家是醫學生,要保持很敏銳的感覺,不可以喝酒的。」
男人問:「老規矩定親的時候要喝點酒的啊,不能喝也意思意思吧。」
女人說:「你什麼老古板,現在都什麼年代了,現在年輕人不流行這一套的,你要喝的我帶了點茶葉過來,你給夏芒喝茶吧,茶葉也挺好的嘍,也是傳統文化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