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靈玉進去的早出來的也早,之前在大廳里的那些個區域級以上的人已經不見了,只有一件聯盟校服外套平平整整地搭在沙發靠背上,看起來像是暫時離開。
「在你們進去後不久他們就陸陸續續離開了。」服務台的秦家人還是之前那個,在被祁靈雲毫不客氣地戳了痛處之後,他已經不再擺出那副虛偽地假笑面孔了。
他看到祁靈玉出來,只是要笑不笑的扯了扯嘴角,看他一直盯著校服看,又是一陣陰陽怪氣,「世家的兒郎居然要聯盟學校的人出頭,丟不丟臉。」
祁靈玉被世界之聲激起來的脾性還沒徹底散去,他心情算不上太好,不過他的手段向來是溫和的,並不會像祁靈雲那樣揮拳頭揍人。
他黑色的靈素直接鑽進那人張開的嘴裡,扯住對方的舌頭猛地一拽。
灼疼感讓那人一下沒注意,人高馬大一個人竟然直接被拽的摔倒在茶几上,他摔得七葷八素還沒回神,就感覺有什麼冰涼的滿是稜角的東西落在了舌頭上。
他倏然回神,視線先看到菸灰缸,緊接著是那隻抓著菸灰缸的,屬於孩童的手,再往上就對上一雙暗沉的眸子,那雙眸子冷冷淡淡地並沒有什麼情緒,卻無端讓他後脖子發涼,有一種……有一種自己是什麼待宰家禽的感覺。
這種想法在腦子裡過了一圈又立刻被憤怒取代,他掙扎著要起來說話,菸灰缸上的力道卻在加重,讓舌頭不堪重負地發出些微聲響。
「覺得自己的嘴多餘的話,我可以幫你解決。」祁靈玉說著很淺淡的笑了一下,居高臨下地眼神卻是冰涼的殺意。
口腔連著喉嚨口都泛著燒灼一般的疼痛,他的身體也不知道為什麼根本爬不起來,對上這道視線他不由的頭皮發麻,卻不是悔恨自己剛才陰陽怪氣,而是在懊惱怎麼就不小心著了道。
在他幾乎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,聽到一聲天籟,「哥哥,你們在玩什麼?」
聽到祁靈雲的聲音從背後響起,祁靈玉並不驚訝,畢竟祁靈雲半點都沒有掩藏自己腳步聲的意思,一出房間就蹦蹦跳跳地往這件跑來。
中途倒是停了一下,然後就多了另一道腳步聲,應該是秦許。
果然,腳步繞過沙發探出頭,果然露出兩張熟悉的面孔。
「咦,哥哥你不高興嗎?」祁靈雲皺起眉,不爽地瞪向那個趴在茶几上的人,呲了呲牙,血色的眸子露出屬於野獸的凶性,「是他惹哥哥不開心了嗎?啊啊~真是討厭的大人,果然之前就應該把他揍得半死,最後送進醫院短時間內下不了床才對啊。」
那人眼神向著秦許看去試圖求救,秦許插著兜直接轉過身去。
別說他根本就打不過祁靈玉了,就是打得過他也不想為這人出頭,他又不是什麼斯德哥爾摩,最多也只會在祁靈玉打算殺人的時候阻止一下,先讓他打個電梯走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