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說的有道理,我發現跟你說話挺有意思的,怎麼說呢,就是相同的話吧,從別人的嘴裡說出來可能會讓人心裡很不舒服,但似乎你不一樣,」方旭含著笑,溫和地說道:「看著很冷靜,面對別人的惡意也是非常的有風度,很會說話。」
很會說話,恐怕連聞白都不敢這麼夸,作為一個話題終結者,每次說的話可以精準的讓別人沒有辦法接下去。
顧南墨看了方旭一眼,「萬一我只是膽子小,或者是太笨了,並沒有聽得出來別人諷刺的話,所以才看著比較平靜,就比如說現在,我的反射弧特別的長,聽到大家說這麼多以後才意識到這裡比較嚇人。」
「那就是我看錯了人,」方旭依舊帶著笑,「但是我相信我的眼光不會有問題,我看人一向很準的。」
他主動靠過去,壓低了聲音說道:「你在外面跟女僕的對話我聽到了,我覺得你一定不是個一般的人。」
方旭拉開距離,目光看向別的人,「沒想到這次竟然來的都是男的,個子都這麼高大,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要發生什麼恐怖的情節呢。」
對,都是男的,而且都是高大並且很壯的男的,當然這裡要除了聞白,聞白就像是亂入的一樣。
顧南墨沒有再回方旭的話,目光也落在那些人的身上,尋找著共同點,他的腦海里忽然閃過冊子上的那些畫像,同樣的衣服,同樣的姿勢,還有……同樣的表情。
如果把第一張單獨拎出來的話,後面的每一張就很像了,甚至在後面的沒有五官的那一張,給人的感覺也是同樣的表情,可既然都是一樣的表情,為什麼後面的會沒有五官呢?
總不會是因為畫這本冊子的人忘記把五官給畫上去了。
顧南墨繞著架子走了一圈,挑選著下一樣東西,他又想起來了昨晚失去意識前見到的那隻手,同樣的戒指,是要用他來做什麼實驗,那種被監視的感覺果然不是他的錯覺。
「我不想在這裡呆了,太悶了,我想出去,有誰想跟我一起出去的嗎?既然我們是被邀請過來的客人,那麼我們應該是有選擇的權利的吧,古堡那麼大,我們不能去其他的地方逛嗎?」有人站出來提出了自己的想法。
「還是別了吧,女僕不是說了嘛,讓我們先看這裡,亂跑不太好,反正都是在古堡里,逛哪裡不是逛啊,我們來這裡也不是心甘情願的,還是按照要求來好一點。」
徐威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些破舊的衣服捧在手裡,非常嫌棄地說道:「誰想出去就自己出去唄,慫恿別人幹什麼,又不是沒有腿不能走路,腿長在自己的身上,做人能不能有點主見啊,既然那麼想要出去看,難道沒有別人陪著走,連門都走不出去了嗎?」
他這人說話一直都不太好聽,別的人也不太愛搭理他,都在心裡默認覺得這裡如果有人要掛了的話,他真的可能就是第一個。
一直站在原地的那位似乎真的非常的糾結,旁邊的人都開始換了地方,就只有他在那裡目光不停的看著別的地方,但又不敢動一下。
忽然有人從後面推了他一下,笑著道:「呀,原來有一個人站在這裡啊,真的不好意思,我的視力好像不太好,沒有看到,我還以為所有的人都換了地方呢,沒有撞疼你吧,要不要你再走回這裡站著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