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:「如果我看到你們過來,我上去就是各種話一通說,恐怕你們早就聯手把我給抓起來了。」
徐威:「就算你說的有道理,那你不會好好的說話嗎?非要用諷刺的語氣說話,大家到這裡誰不是懵的,也沒有誰知道自己會到這裡吧,誰要是能夠出去,誰不想在外面好好的呆著啊。」
他再次往女僕的方向看了眼,聲音壓低了不少:「這又不是什麼好地方,說是客人,過的跟坐牢一樣,晚上睡個覺還提心弔膽的,煩死了。」
「那也不一定,說不定還真的有人不是懵的,都是剛來的這種說法真不一定,」鍾一木說,「抱歉,我這不是在諷刺你,真的不是陰陽怪氣,我說話就這樣,你如果看不慣我,等到這事結束後,你找個時間打我一頓就行了,現在的話,就該幹什麼幹什麼。」
徐威的一口氣又憋了回去,「你這人的腦迴路還真的讓人沒有辦法理解,算了,就算你說話真的是這樣,那能不能麻煩你稍微的控制點,在這裡,大家的壓力大,沒怎麼睡的好的情況下,情緒都不穩定,很容易激動,再造成什麼不必要的後果就不好了,誰也不想傷害誰。」
兩人你來我往的竟然真的聊了起來。
顧南墨在一旁冷靜的看著,他發現了一件事,鍾一木在跟別人聊天的時候,能夠很好的控制別人的情緒。
哪怕是在盛怒中的人,就像徐威開始的時候已經氣的拿叉子了。
但是現在說話每一句都比上一句要客氣很多,現在更是好好的坐在那裡對話了,甚至本人還沒有任何的發覺。
不過鍾一木這個拼命撩架的行為怎麼看也不像是在找線索,倒是更像是單純的想要給沈圩找點麻煩。
畢竟現在他不論有什麼樣子的行為,說出什麼誇張的話,在都是頂著沈圩的臉做的。
正在想著事情的顧南墨忽然感覺身後的輪椅被敲了敲。
接著女僕的聲音響了起來,「各位客人,管家有些不舒服,你們慢吃,我先推管家回去休息,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,請按鈴。」
顧南墨:「……」
這是什麼意思,之前吃飯的時候,K明明是可以全程坐在輪椅上的,怎麼現在才一會就要走了。
難道是發現了他現在是冒充的嗎?應該不至於,他看過鏡子裡自己現在的模樣,跟K沒有任何的差別。
如果這樣也被認出來了,就說明他們有另外的辨認管家的方式,並不是按照臉來分的。
女僕推著輪椅出門,顧南墨感覺有什麼在控制自己的意識。
他狠了很心,趁著女僕不注意掐了下自己受傷的手臂,希望痛覺可以讓自己保持清醒。
飯廳內因為女僕跟管家的離開換成了另外的氣氛,大家放鬆了很多,有什麼也不用藏著掖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