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指著旁邊的凳子接著說道:「坐下來慢慢說。」
顧南墨狐疑地看著對方,「希望你真不是。」
還是選擇坐到了凳子上,他現在頭很暈,狀況不是很好,「鍾醫生,這是你的房間?」
鍾一木坐到了另外的一側,把窗簾給拉開,指著窗外,不答反問道:「你覺得這裡是什麼地方?」
「門上寫的是精神病院,」顧南墨說,「我也想知道是還是不是。」
鍾一木說:「可以說是,但也可以說不是。」
他忽然問:「你是唯物主義者嗎?」
這個話題好像很早之前就討論過,這個時候怎麼又拿出來重新說了。
顧南墨抬眼盯著鍾一木看了好幾秒,他說:「你覺得按照我的情況,我說我是唯物主義者你信嗎?」
他本身就很不唯物了好嗎?
這是要氣死誰呢。
鍾一木笑了下,點了點頭,說道:「很有道理,這樣反而更好說話了……你剛剛是問這裡是不是我住的地方吧,我的回答是暫時是。」
「暫時?」顧南墨看了一圈,這個房間裡擺放了兩張床,每張床邊各自配了一個小柜子跟桌子。
「你是搶了別人的房間?這個房間裡原本的人呢?」
鍾一木說:「什麼叫搶了別人的房間,我干不出來這鐘事。」
你可太幹得出來這種事了,你前面做的還少嗎?
他接著說:「我說這裡暫時是我的房間是因為我不會永遠住在這裡,所以說是暫時,你也看到了這裡是兩張床,不算我的房間,是我們兩個的房間。」
顧南墨:「……」
如果他也是住在這裡,為什麼他什麼都不知道。
「你剛剛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?」顧南墨問。
鍾一木說:「我們兩個人的房間,讓你先選床怎麼樣?」
那我謝謝你啊。
「K呢?」顧南墨說,「有你在的地方他一般也會在的,還有其他的人,我們現在是真的從古堡離開了嗎?」
因為通知里還沒有說,所以他不確定。
鍾一木說:「算是離開了,也算是沒有離開吧,這要看怎麼說。」
他說:「至於你說的K,也在這裡吧,我跟你到這邊的時間差不多,只不過我們所在的地方不同。」
「我醒過來的時候有個人跟我說那都是書上的故事,」顧南墨說:「說公爵是不存在的,古堡也是不存在的。」
鍾一木說:「那你自己覺得呢?」
「我覺得你說會不會有那麼一種可能,我會在那個位置醒過來,會遇到那個人也不是巧合,聽到的那些話也是有人想讓我聽到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