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偏偏這人的眼睛清澈極了,又乾淨又漂亮。
截然相反的氣質交織在一起,經常讓他移不開眼睛,覺得眼前有光在晃……
第一眼見到這人時,他就覺得這人帥的在發光。
同吃同睡了一個多月,這人的臉依舊時不時的衝擊他的視覺。
更重要的是,這人的內心和外表一樣,都是帶著光的。
毛茸茸有什麼壞心思呢?
誰能直白而乾脆的拒絕這樣的毛茸茸?
反正他不行。
算了,只要白狼不挑明,他就裝不知道。
他轉身去拿木架子上放著的涼涼草:「睡覺睡覺,剛才在想事情呢。」
「想什麼事情?」風尋立馬追問。
「怎麼給豹速那幾個獸人安排活計。」范舟隨口扯了個理由。
「要重點看守豹速,太不老實了,上次想偷獸靈花,還打傷了松栗。」
風尋的注意力立馬就被轉移了。
「你說的對……」
就這這個話題,兩人在溪邊清潔了牙齒,又洗了個澡。
回到山洞內,風尋變回了人型,他拍了拍往日范舟睡覺的地方,示意范舟蹦上去。
范舟深吸一口氣,變成獸型上了乾草墊子。
下一秒,一雙大手捧住了他的小身體,然後將他舉到了眼前,額頭貼著他的額頭使勁蹭了蹭。
……
他閉上眼睛。
不能睜眼,不然就得直視那張自帶光芒的臉。
風尋看范舟不說話,眼睛還閉上了,頓覺好笑。他盯著手心裡精緻到每一根毛毛都可愛的小兔子,忍不住吻了吻兔子的小耳朵。
當然,很輕柔的那種,不會被范舟察覺。
怎麼會有這麼好的兔子啊。
其實他看出來了,兔子有些躲著他。
他當時沒有反駁貓魚結為伴侶的話,他的意思很明確,但兔子並沒有接他的話。
這肯定是拒絕。
幸好他早就有心理準備,不然當時絕對控制不住臉色。
兔子知道了他的心思,但捨不得讓他難受,所以還是跟從前一樣與他同睡。
心腸太軟了。
這麼想著,他忍不住又吻了下范舟的耳朵,然後小心翼翼的將范舟放到了乾草墊子上。
他沒有變成獸型,他也躺了下去,臉正對著范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