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日沒有活計,正是讀書學習的好時光。
范舟在山洞口站了一會兒,見雪越下越大,就回了山洞內部,準備找點兒活干。
嗯……繼續做棉襖吧,熊武帶來的棉花還沒有用完,他和風尋目前只有一套棉襖,沒有替換的,一旦髒了,那就只能繼續穿獸皮了。
剛把棉花翻出來,風尋就喊了他一聲:「兔舟,你來看看,這個字讀什麼?」
他將手裡的棉花放回木架子上,幾步來到床前。
彎腰看了看風尋手指點的那個字,他念道:「梭,梭子,一種織布用的東西。」
「梭子?」風尋歪了歪腦袋,不解:「長什麼樣子?」
「兩頭尖尖的……」范舟拿起炭筆,將梭子畫了出來,順便講解它的作用。
風尋聽得很認真,聽完之後忍不住問:「你會做嗎?」
用這個織布,可比用手快多了。
好工具!
「不會。」范舟搖頭,理直氣壯的道:「我又沒見過,這是獸神告訴我的。」
「那太可惜了。」風尋頓覺遺憾。
「好了,別看了,光線不行,別把眼睛看近視了。」范舟想把他手裡的樹皮紙接過去。
「我還沒看完。」風尋抓著樹皮紙,不想放手。
「明天再看,萬一近視了怎麼辦?」范舟稍稍用力,將樹皮紙從他手裡抽走,然後放到了床尾的書架上。
這是他給風尋編寫的人類發展史。
等風尋將這段歷史給捋明白了,他就順理成章的講他上輩子的種種。
當然,這個發展史要扯上獸神的大旗,他說這是獸神推算出來的獸人大陸的未來。
這樣再有回答不上來的地方,他就可以推到獸神身上。
他一個文科生,哪裡懂那麼多,他搞這個,是為了以後能和風尋正常交流。
風尋瞧著范舟的身影,沒有堅持,他知道近視是怎麼回事,他一個獵人,要是眼睛看不清了,那就廢掉了。
但剛才兔子似乎要做衣服?
這種昏暗的光線,很費眼睛的,他幾下來到床尾,抱住了范舟:「你別做衣服了,光線太暗了,陪我躺一會兒。」
范舟想了想,點了頭,反正不急。
兩人躺到了軟乎乎的被窩裡,風尋側躺著,將人抱在懷裡,先親了親,然後才道:「你給我講講梭子出現之後的事兒吧。」
他好想知道。
身為一個編了無數麻布的人,他太想使用這種工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