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說昨天晚上的君若錦確實是半脅迫半春心蕩漾,那麼今天早上……還真有那麼點說不上來的感覺。
君若錦拿著茶杯的手緊了緊,他喝完了杯中最後的一點茶水,剛想要說點什麼,江野卻率先開了口。
「我……我昨天大概是受到了『模擬劑』的影響,進入了Aphrodite的急性發作期,出現了Aphrodite最典型的症狀,思維中斷和神經遞質異常導致的『醉酒態』……」
層層疊疊的專
業術語聽得君若錦是滿頭霧水,完全不知道江野在說什麼。
別說君若錦了,江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,他亂七八糟地說了一堆,最後眼睛一閉,豁出去一樣地吼道:「雖,雖然有客觀原因,但強迫你做這種事是我不對,我向你道歉!」
君若錦摸著下巴沉吟。
有意思,實在是有意思。
原來昨天晚上的強勢到令他心顫的江野純屬意外,平時的江野還真就像白繁說的那樣,是個循規蹈矩且克己復禮的小公子。
——並且還有輕易給人下判斷的壞習慣。
江野又絮絮叨叨地說道:「你應該知道『模擬劑』的效果能讓人神智不清,就不應該答應我的胡言亂語……雖然我也知道你也是迫於工作壓力不得不這麼做,總,總之是我對不起你,我向你道歉,對不起……」
君若錦靠著床頭,似笑非笑地聽江野碎碎念。
年輕人到現在還以為他是被迫答應了「屈辱」的條件,看來是他在床上配合得不夠明顯了。
「咳咳,小先生這是……不滿意我昨晚的表現?」
「不,不不我,我不是這個意思!」
一句充滿磁性的「小先生」差點給江野聽硬了。
他連連否認,一張帥臉漲得通紅,聲音微不可聞:「我,我很滿意您,您的表現……」
君若錦無聲地笑,笑得渾身發抖。
江野也不敢和君若錦對視,低著頭囁嚅道:「對,對不起……我,我會盡力補償你的……」
君若錦笑著看了江野好一會兒,在江野把自己砌進牆裡之前,他終於不再吝嗇聲音,緩緩開口:
「小先生是第一次?」
「……」
過了好久,江野才小心翼翼地點了下頭。
君若錦淡定地說道:「我也是第一次,那我們就算扯平了。」
「!!!」
江野抬起頭,臉上的惶恐和慌亂幾乎要化成實質,「我我我」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。
君若錦在心裡哈哈大笑,臉上憋得辛苦。
他想要拿支煙抽,伸了手才發現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換成了柔軟的浴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