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顯哄小孩的動作,讓君若錦本就起伏不定的的心深深地沉了下去。
江野完全沒有留意到君若錦的異常,他掀開被子,坐起了身,邊穿衣服邊交代道:
「醒了就起來走走,都躺了一晚上了,我去給你做點吃的。」
「……」
年長的男人在戀愛這件事上卻還是個雛兒,躁動的心忍了又忍,最後還是沒忍住,踟躕著開口道:「你一直都是這樣的嗎?」
「什麼?」
江野正背對著君若錦穿衣服,聞言不解地回過了頭。
幾縷陽光從窗簾的間隙中灑進來,斜落在江野背上,為那清瘦又不失力量的背肌打上一抹暖光。
君若錦挑眉,對著小男友俊美的身材吹了聲口哨。
只是,一想到這樣的畫面不止他一個人看過,他的好心情就瞬間蒙上了一層陰影。
「我是說……你也是這麼對白繁的嗎?」
「白繁?」江野吐出這兩個字時的聲音有些怪異:「關他什麼事?」
君若錦目光游離,聲音越來越輕:「呃……你經常這麼照顧白繁嗎?我看你好像很熟練的樣子……親額頭,之類的……」
「哼。」
江野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君若錦,從鼻腔里發出一聲君若錦不能理解的嗤笑。
「我從沒對白繁做過這些事,白繁是『患者』,白家很關注他的身體狀況,每次他一有生病的跡象,就會回家休養。」
「啊……」
君若錦發出了恍然大悟的嘆息。
事實正如江野說的那樣,白家格外關注白繁的健康狀況,每一次,當白繁的Aphrodite綜合徵發作或是不慎生了別的病,他都必定身處白家主宅,在好幾個家庭醫生的簇擁下度過險情,根本輪不到江野來照顧。
這麼重要的事,他居然給忘了!
君若錦不好意思把被子往上拉了拉,遮住因為亂吃飛醋而燥熱不已的臉。
解釋完白繁的事,江野也終於好系好了最後一個扣子。
他下了床,站起身,神色平靜地說出接下來的話:
「你覺得我很熟練對吧?嗯,因為你教了我一晚上,要怎麼做才能讓你乖乖地閉上眼睛睡覺……如果不按照你說的做,你就會又哭又鬧,吵得所有人都沒法睡覺。」
昨天晚上,江野幾乎是重新認識了他的男朋友。
生病的君若錦和平時模樣完全不同,成熟穩重徹底消失,只剩下永無止境的鬧騰和撒嬌。
一會兒哼哼唧唧地要抱,一會兒八腳魚似的手腳並用纏他一身,一會兒又鑽到被子裡扒他的褲子……
江野從一開始的紅著臉講道理,到羞澀地親上一小口,再到熟練且麻木地把人親到安分,也就花了一晚上而已。
學霸這種生物,就連習慣能力都是遠超普通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