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陈飞,他上个月偷偷摸摸的出去见小薇,表兄妹发生了激烈的争吵。
当时已经很晚了,原主跟狐朋狗友散了伙回来,无意间撞见的那一幕,他喝的有点多,也没走过去看个qíng况。
事后原主找过陈飞,其实他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,就想问问,陈飞承认了,说是一个同学在追求小薇,小薇拒绝了人家,他被同学求着去给对方说说好话,就是那么回事。
事就因此翻篇了。
huáng单记得,小薇出事也是在上个月。
广告结束了,小燕子那声皇阿玛喊的惊天地泣鬼神,huáng单的思绪被迫拽了回来。
小燕子这回又要被打板子了。
陈飞开了口,声音温润,跟他人高马大的体型不匹配,小柔,你不是说香妃这集会出来吗?怎么还没见着人?
huáng单不知道香妃是谁,应该是个身上有香味的人。
听陈飞那么问,陈小柔拿葱白的手指拨弄拨弄长发,说不知道,昨晚的预告里是那么放的。
她扭头,似乎这才发现了门口的人,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
这话一问,陈飞也把脖子往后扭,一脸跟陈小柔差不多的表qíng,眉头还皱了皱,回来了怎么也不说话?舅舅在这儿呢,你不知道喊人吗?
huáng单,
聂文远发了话,他刚才跟我打了招呼,是你们看电视看的太入迷了。
这话一出,huáng单就洗清了冤屈。
陈小柔扭过头继续看电视,陈于,你去堂屋茶几的铁罐子里抓几把花生过来。
huáng单直接把铁罐子都端进屋里,姐,搁哪儿?
陈小柔的眼睛没看他,看着电视呢,白净的脸上浮现一抹不耐烦,似乎多说一句,都怕被传染到恶xing,给舅吃,你拿我面前gān什么?
huáng单没说什么,只是把铁罐子递给聂文远,舅舅吃花生。
聂文远把手伸进铁罐子里面,拿了一颗花生剥开,几天没见,小于乖了啊。
huáng单的眼皮一跳,他没出声,陈飞倒是笑了起来,挺好听的声音配着那笑脸,就多了股yīn阳怪气的味儿,舅舅,他要是学乖了,那太阳一准从西边出来。
陈小柔也笑,天上还能下红雨。
聂文远把花生壳放到桌上,拍拍手上说,是吗?要换平时,小于这会儿已经把铁罐子丢桌上,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这下子陈小柔跟陈飞都去看huáng单,陈于,你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?
huáng单摇头,没有。
显然没人信,原主的可信度早就成了负数。
huáng单感觉到了,原主的哥哥姐姐都很排斥他的存在,原因挺多的,小时候是他最受宠,明明是老幺,完全可以穿他们穿剩下的旧衣服,家里却还要给他买新衣服穿。
等到原主长大了,在外面从早到晚的混,哥哥姐姐就更不喜欢他了,大概是觉得他不长进,只会拖累人,给他们丢面儿。
光是听人说陈于是你弟弟吧,似乎就很丢脸。
还有就是陈小柔写信jiāo笔友的事儿,很不走运的被原主给知道了,没少捉着这个小把柄找她要钱,有事还让她给兜着。
原主这个人身上有很多人的影子,年纪不大,却很复杂。
有次陈小柔在被混混们堵在墙角调戏,原主跟陈飞都看见了,陈飞顾虑的多,选择跑去找人,没有以身犯险。
原主没跑,而是冲上去跟那几人gān架,浑身是伤的带走陈小柔,还咧嘴对她笑,说没事儿。
这种事不少,却没一个人记得。
原因在于原主玩世不恭的xing子,那种天不怕地不怕,不把别人放在眼里,惹是生非的小流氓样儿让人反感。
huáng单抿了抿嘴,他沉默不语,屋里的气氛变了。
陈飞看着自己的弟弟,拿出了为你好的姿态,你要是闯了什么祸,就老实jiāo代,正好今天舅舅也在,还能给你出出主意。
huáng单的那句真没有在舌尖上蹦了几下,他想起来那一万块钱,默了。